全：“施大夫请。”

??施菀上了车，发现车厢内也不见陆璘。

??她将对面的坐板看了一会儿，随即转过又望向了别。

??陆璘在清舒阁，听到了大门外车离去的声音。

??她去歧黄班了，那是一个没有他、没有陆家的世界，也是她现在所痴迷的世界。

??这一日他沐休。

??却什么也没，先在房中坐了一会儿，然后去了疏桐院，那里多年无人居住，只偶尔来扫一回，屋里陈设简单，不见什么她曾生活的迹象，只有次间那张书桌，他每次来，都见她坐这里。

??在这里，她学会了认大分的字，学会了写一笔很好的小楷，然后也学会了京城大人家的礼仪往来。

??他记得最初她只会安陆话的，竟不知什么时候，已学会一利的京城官话。

??她一直很努力在靠近他，要他那时自为的，理想中的妻。

??离开疏桐院后，他去了相国寺，又去了相国寺后山的清雪庵。

??清雪庵有院的寮房就那么几间，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当年住的那间，只是很小很小，几乎只有一丈见方的房，里面一张床，一张小几，一张桌，多的什么都没有。

??那床也只有三尺宽，她便是在这里喝下堕胎药，在这里疗伤，被独自扔下，然后在重节的晚上被韦超那禽兽……

??他闭上了，抚向那单薄的空床，禁不住红了角，涌了泪。

??太想回到那时候，将无助的她抱怀中，但时间不能倒，错过的永远也回不来。

??不知在清雪庵那房中待了多久，他离开了，一人在街上走了许久，回到了陆家。

??然后他让人去叫来了李由。

??“我想，查一个人。他的过去，他的现在，他边的人，他的喜好，他每日行踪。”

??李由问：“查谁。”

??“韦超。”

??李由沉默了。

??他知陆璘昨夜打了韦超的事，也知是为了韦超当街轻薄施大夫的事，但他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。

??“大人要查他是因为……”

??陆璘却不说，只待：“不必问，你只须替我想好，怎么安排人，在哪里盯梢等等，别的事我来理。”

??“是。”

??几日后，歧黄班放假一日，陆璘带施菀去秦太医家中看医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