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假思索的接了起来,就听程崎问:“找我什么事?”
周珩抿了抿嘴,另一只手下意识攥了,轻声说:“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,这对我很重要,请你……不要拒绝我。”
程崎明显一愣,开时也没了平日的戏谑和讽刺,只问:“你中午的时候就有不对劲儿,到底什么事?”
周珩没有直接言明:“你能不能来我这里一趟,现在。”
两秒的沉默,随即是一声轻叹,他说:“给我半小时。”
这话落地,电话就切断了。
……
程崎说到到,半个小时以后,他果然现在周珩的公寓门。
等他来,周珩就将泡好的茶端上桌。
程崎扫过茶,又看向着居家服的周珩,却见她脸略微发白,也比平日偏淡,睛夹杂着多情绪,显然是正被什么事困扰着。
程崎坐下来,没有喝茶,上来便说:“说吧。”
周珩也没铺垫废话,直接将邮件开给他看,同时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。
结果,就和她的预期一样,程崎当场愣住,随即就皱眉,面凝重,好一会儿没有言语。
看到如此真实的表情,周珩心里渐渐放松了,面上却没有来。
她这多疑的格,是在经年累月的防备中养成的,她改不掉,也不能改。哪怕此前她已经想得很清楚,程崎不是那个发件人,可到了这一刻仍是不免将本能竖在面前。因为这是她的盾牌,她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敞开。
程崎放手机,盯住周珩的睛,问:“你已经赴约了?”
周珩,就在他的目光下,将下午发生的事和盘托,同时也清楚的看到,他的脸在逐渐变化。
在室内昏黄的灯光映照下,在光影错中,他的五官越发衬的刻,沉着脸,看上去陌生极了,唯有眉宇间那一丝桀骜和她记忆里的一样。
程崎听完全过程,垂下眉,半晌没有言语。
周珩就耐心的等待着,直到他端起茶杯,将温的茶送中,这才说:“下午的时候,你应该叫我一起去。”
周珩解释:“对方说只能我一个人去。我不敢赌,我怕要是你去也去了,他会变卦,会直接将照片散去。”
程崎似是笑了下,却是冷笑,看向她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:“散去对他有什么好?毁了你一个,他能得到什么?他就是利用你现在的心态,才吃定你了。”
“这我知。”周珩说:“可知又怎么样?我的命就一条,我还不能死,我也不想死!”
安静了几秒,程崎收了笑,毫不留情的指她的心思:“其实你本就不相信我,所以下午那通电话,你一个字都没提。你现在找我,也是因为你没有别的办法了,我是你唯一的路。”
这话落地,程崎便站起,双手在袋中,又居临下的扫了她一,遂迈一脚,仿佛就要走。
情急之下,周珩迅速起,一把将他拉住:“你不能走!”
程崎脚下一顿,先是转,将目光放在她的双手上,随即又顺着往上看,略过她起伏不定的前,因情绪张而吞咽的脖颈,最后才对上她的睛。
那双睛就和十年前一样,对生命有着烈的渴望,带着野,仿佛随时能扑向任何试图伤害她的敌人。
她的攻击一向很,只不过这些年被小心隐藏起来了。
程崎了一气,再开时语气很淡:“我会帮你,但你也要付代价。你不是一贯都这样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