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笑了,安排好几件琐事,便亲自去了陶然居。
柳氏当然知,儿媳妇是后者。
现在他有了景宜,突然要分别那么久,萧霆才终于明白了母亲的不易。
不过同样的耍赖动作,儿了气人,儿媳妇来,却是气可人疼。
萧霆醒了,就是不想动,嫌二女啰嗦,“!”
其实婆媳相,像萧霆现在这样一礼数都不懂,要么是摆公主架,故意不将婆母放在里,要么就是婆媳关系特别好,儿媳妇把婆母当亲娘看,撒耍赖随心所,反而透着亲昵。
“真不舒服,还是心里难受?”柳氏探究地问,如果儿媳妇真病了,那肯定得请太医来看看,若是因为儿山练武想得慌,那她就去劝劝。
公主不起来,明湖去柳氏那边解释了下。
明心吓得手一抖,明湖叹气,放下帐,与明心悄悄去了。公主嫁后脾气越来越怪,有时候天天笑,笑得比院里的还好看,有时候莫名其妙发脾气,说话还……有些。
萧霆还在被窝里躺着,听到亲娘来了,他依然一动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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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霆慢慢睁开了睛。
纱帐喊了好几声,里面的人影一动不动。都是伺候惯了的老人,明心胆大,挑起纱帐,轻轻推了一下,“公主,该起来了。”
萧霆现在听谁说话都烦,拉起被蒙住脑袋。
“娘,您别说了。”
柳氏摸摸儿媳妇脑袋,声音低而温柔,“一晃二十来年了,我都快当祖母了,回想想,娘也有气不顺的时候,怨你公爹,怨得不得自己没嫁过他。可他一回来,一看到你公爹那张冷脸,娘就好像一下忘了那些怨,满心满都是他,慢慢地就习惯了。唉,怪谁呢,如果大周良将多一,如果天下太平,你公爹就不用一个人扛着北疆的大梁,但天下不太平,他既然有扛着的本事,他不去谁去?娘总不能因为自己舍不得丈夫,就拽着他不让他走。
柳氏生了四个儿,最盼望就是再得个女儿,现在看来八成如不了愿了,难得儿媳妇不跟她见外,柳氏便把这个公主儿媳当女儿看待。轻轻拍拍儿媳妇肩膀,柳氏叹息:“其实公主不说,我也知你难受,不过霆生选择习武,将来多半会走他父亲那条路,戎半生,轻易归不得家,咱们当女人的,越惦记越觉得日难熬,不如想开,早些习惯。”
萧霆突然转过来,低趴在母亲怀里。这些话,母亲从未跟他们兄弟说过,祖母好像跟他提过一次,让他好好读书别再惹母亲生气,说母亲过得不容易,但他当时无法会母亲的难,觉得母亲份尊贵,父亲看重母亲不纳妾室,母亲明明过得十分舒心。
柳氏愣了愣,儿媳妇这动作,怎么跟儿改邪归正前有像?莫非夫妻久了,潜移默化了?
明湖低,小声:“瞧着,不像是病了。”
再说霆生,他没学武时,几乎没
打发了丫鬟们,柳氏歪着坐在床边,轻声问背对她而躺的儿媳妇:“公主是不是想霆生了?”
柳氏低低地跟儿媳妇说她的旧事,“我十五岁嫁给你公爹,成亲三个月,他去了战场,等他回来,你大哥都会爬了。怀你二哥时,我差难产,你公爹又不在家……生了四次,只有生霆生时他在旁边守着……”
如果可以重再来,他一定会努力个孝顺的好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