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帮你煮面条吧。”江诏站起,拧开煤气灶,帮陆冼煮面。
江诏先去找来两个垫,把其中一个到陆冼底下,自己拿着另一个,坐到陆冼旁边,然后跟他闲聊。
陆冼嗯一声,说:“不要放猪油,直接煮来。”
陆冼醒了酒,却没完全清醒,他支起下问:“你之前不是说,要办运动会吗?怎么还没办?”
“学校索往后推了,秋季运动会变冬季运动会了。”
“没关系,上就开了。”江诏说,“反正我早自习可以睡觉。”
说完,他关掉了灯。
他下意识伸手,想把人拉起来,陆冼却拒绝他的好意。
“嗯。”陆冼眯起睛,昏昏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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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分钟后,江诏终于帮陆冼洗漱净了。
江诏帮他搓搓脚背:“国家博馆。”
陆冼喝了一肚酒,菜都没吃几,的确很难受。
江诏静静看着他,突然听到陆冼问:“江诏,你上次模考,考了多少分?”
陆冼吃了几,胃里终于舒服了。
江诏静静思考两下,怕自己说来的分数吓到这位年轻的清华教授,于是委婉地回了句:“不理想。”
江诏立刻心疼了:“哥,地上凉。”
他坐在地上,靠着冰箱,逐渐找回自己是人的记忆:“江诏,你明天还得上学。”
江诏走去,陆冼坐在冰箱旁边,偷吃薯片。
厨房灯亮着,屋里传来嘎吱嘎吱,好像老鼠偷吃薯片的声音。
陆冼哦一声,吃着薯片,说:“好饿。”
接着江诏补充:“我会努力的。”
陆冼眨眨睛:“我本在哪?” [page]
江诏:“好。”
江诏:“这可不兴偷啊。”
他闭着睛,安静地睡着了。
江诏抬起他的脚掌,帮他脚,把人放到床上:“你先睡吧,我帮你洗脸。”
陆冼抬起眸:“什么?”
“哦。”陆冼突然呲牙,凶狠,“偷来!”
江诏伸手,帮他理理发,然后又很快地缩回手,不敢碰。
江诏梗了下,知自己说错话了,赶忙岔开话题:“煮白面吧,肚。”
陆冼额前发沾到了,有。
帮陆冼掖好被,江诏走到门,声音低沉:“哥,晚安。”
回到卧室,江诏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,夜起上厕所的时候,路过厨房,顿时停下脚步。
很快,一碗只有和面的白面端上了餐桌。
哪怕醉着酒,陆冼吃面的样都很优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