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,母亲之所以认定大郎是凶手,是因为真正的凶手留了一行字,‘杀人者,庐……’你明白了吗?”
李显浑抖了起来,半晌他沉声:“我兄弟不会。不会害我!”
“你这个笨!”
韦莲终于然大怒,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,“你忘记房州发生之事了?是谁假扮兴唐会栽赃你,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?大唐只有一个皇帝位,掉你,那个位就是他的,你不为自己报仇,还要袒护他!”
“够了!”
李显终于忍不住吼了起来,“人已经死了,你就让我安静一会儿。”
韦莲愣住了,睛越瞪越大,竟然敢吼她,简直吃了熊心豹胆了,就在这时,李重俊又怯生生现大堂外,“父亲,母亲,四叔派成兄长送来一封信。”
“把信给我!”韦莲反应极快,上前要抢李重俊手中之信。
李重俊练过武,极为灵活他一闪躲过母亲,上前将信给了父亲,转便跑了,韦莲气得七窍生烟,“小兔崽,看我回再收拾你!”
这时,李显已经打开信,匆匆看了一遍,不等妻来抢信,他便将信扔了香炉之中,韦莲抢之不及,气得直跺脚,“你们要气死我吗?”
李显异常平静:“我兄弟说了,张景雄不是他杀了,他也没有栽赃我。”
“那是谁杀的?”韦莲怒视他问。
李显却没有理她,闭上睛,陷沉默之中,他心中同样很难过,虽然兄弟没有明说,但他却明白了兄弟的暗示,是他们妹妹太平公主派人杀了张景雄,也就是说,是他的亲妹妹栽赃自己。
韦莲气急败坏,丈夫竟然敢这样对待她,本不把她放在里,她此时又怒又恨,怒丈夫敢和自己嘴对抗,恨丈夫没有用,一心想把皇位让给兄弟,让她这些年的心血白费。
但韦莲却又无可奈何,她只好狠狠一跺脚,“你就等着瞧,你这个没用的东西,早晚会死在你兄弟手上!”
她愤然转离去,刚走到门,只听李显长长叹了气:“明天我去向母亲谢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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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李臻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默默想着心事,再过两天他就要返回长安,但他心中怎么也轻松不起来,他也没有想到李重成了最后的牺牲品,不知哪一个环节了问题,竟然会让李重来遭遇不幸。
但静下心来再细想,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便如般从他前淌过,问题就现在太平公主上,她抢去了刺杀张景雄这件事,当时他就觉得有不妥,但他还是没有想到,太平公主竟然会嫁祸给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