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顼翻下,跟他走到角落,韦播低声:“张景雄被杀一案,确实和庐陵王无关,不过可能和长公有关。”
韦王妃缓缓:“我听说李臻已经回京述职,他一回来,京城就发生这么多事情,吉中丞不觉得很奇怪吗?”
吉顼微微一怔,随即笑:“下官明白了,多谢王妃提醒。”
“王妃还有什么事吗?”吉顼停住脚步笑问。
洛行善坊的坊墙上贴着一张大布告,坊内近千人围在布告前,只听有人在大声朗读,梁王武三思恶行累累,失德于天下,何以为太,恶行一一披如下:上元元年,洛铜驼坊大火,波及三百二十七,烧死一百五十五人,此实为武三思令人纵火所致,为谋其土地,今失火之皆为武三思别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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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耻!”
光宅元年,梁州大饥,武三思趁机谋田,以一亩上田五升米夺田一万两千顷,名为梁王田庄,至今犹存
吉顼走王府大门,便翻上,带着数百士兵向坊门而去,这时,一名随从上前低声:“公主殿下有令,此时不准牵扯到李臻上。”
“李重?”吉顼愕然。
韦播,“就是他,他常常说圣上荒无,信二张,纲常,他总有一天会杀了二张,就算杀不了二张,也要杀李景雄等人,而李景雄被杀那天,我亲见他带数十人去,直到夜才回来。”
“下官参见韦王妃。”
“吉中丞,请借一步说话。”
吉顼一怔,他细看了一下,认此人,是韦王妃之侄韦播,和他有情,吉顼便笑:“原来是韦公,有什么事吗?”
.......
刚到坊门,只见坊门旁走一人,躬行礼:“吉中丞请留步!”
韦王妃恨得直咬牙,看吉顼要退大门,她急忙喊:“吉中丞!”
韦王妃哼了一声,“你不用假惺惺了,有什么话就直说吧!”
吉顼笑两声说:“王妃让微臣为难了,微臣确实是奉旨而来,因为中郎将张景雄之死涉及到了庐陵王殿下,圣上让我来告诉庐陵王,如果他肯承认,那么可以从轻发落,如果他拒不承认,证据一旦确凿,她也不会考虑母之情,这是圣上的原话,微臣如实转述,也请王妃转告给王爷,至于搜查府邸,虽然圣上已同意,但微臣也没有这个胆,微臣先告辞了。”
韦王妃已经隐隐猜到这件事和李臻有关,是不是李臻栽赃给庐陵王她不知,但为了保自己,她不惜将李臻供来。
吉顼行一礼,慢慢退了下去,韦王妃表面上若无其事,但实际上她心中却很慌,她当然听说了张景雄被杀一案,也知现场有血字指向庐陵王,一旦圣上真认为张景雄是庐陵王所杀,那他们一家就完了,她的所有希望和梦想都化为泡影。
吉顼心中着实奇怪,这需要有多大的仇恨,才会让韦播暗中告发李重。
“确有其事!”有人大喊起来,“我家梁州的二十亩永业田被人用两石米行换走,原来是武三思所为。”
众人愤怒地大喊起来,很多老辈人都回忆起当年铜驼坊大火,烧得很惨,原来是武三思派人纵火,这简直是丧尽天良,这样的人还想当太?这时,几名衙役慌慌张张跑来,搭着梯准备撕墙上的布告,人群被激怒,纷纷用石砸向几名衙役,有人大喊:“
他转快步走了,韦王妃一阵咬牙切齿,“李臻,是你先不仁,那就休怪我不义。”
吉顼,“我心里明白,不用你提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