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臻又沉思了片刻,问:“那当时你是在长安哪里?地方你总该记得吧!”
狄燕忍不住捂嘴轻笑,又忍住笑:“我知了,你还没睡醒,被我吵着了。”
李臻转飞奔上了阁楼,一把将吊在半空的铜函扯下,又三步两步下店堂,把舍利函递给了狄燕,“你看看这个。”
“看来她也是小人,不知你是狄相的女儿。”
长安本来就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,势力之多之复杂,完全不亚于洛,大唐都城虽然迁到洛,但依然和长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这时,狄燕发现了他的异常,上前打量他一下,“你脑门怎么了,红了一块。”
李臻,便将孙礼的案说了一遍,最后:“当初争夺舍利的几大势力,到目前为止,我知有李旦武承嗣薛怀义,但还有一个神秘势力,至今不知是谁,就是你背后之人,我一直怀疑阿缓王就是效忠于此人,他很可能和这只舍利盒有关。”
她连忙岔开话题,“说说这个舍利盒,它怎么会在你手上?”
李臻猛地想到一事,就仿佛一个苗刚刚从门里钻来,他上就要抓住了,他摆摆手,让狄燕不要打断他的思路。
李臻把狄燕带到里屋坐下,阿才给他们端来两杯,狄燕喝了,瞅了他一:“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又回来了?”
狄燕听李臻说得有理,也消除了顾虑,想了想说:“说实话,我也不知这个人是谁,我只是和一个女人打,她让我叫她阿罗姑,大约四十岁左右,最后就是她要杀我灭。”
“等一等!”
“你稍等我一下!”
“应该是吧!可是其他人我就不知了。”
李臻笑着,“当然兴!只是你。。怎么又回来了?伯父还好吗?”
那么杀武顺之人,究竟会是哪一个势力呢?
“这件事说起来话长,来里面坐,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?”
李臻顿时想起来,狄燕就是关键线索,之前因为狄燕去了彭泽,他便放弃了这条线索,现在狄燕回来了,使他一下找到了开启谜门的钥匙。
李臻急切问:“我记得你给我说过,当初原本是由你来杀武顺,是吧?”
狄燕叹了气,“这些人本不相信我,第一次去他们老巢,是坐在一辆用黑布罩起来的车上,本不知去了哪里?只知是一座庄园,后来再联系,是在咸东城外的紫竹庵内,结果被他们追杀,我渭才逃得命。”
狄燕俏脸微红,低下小声:“我回来你真兴吗?”
李臻只觉一阵痛,狄燕这里的线索还是太少,长安城附近有大大小小几百座庄园,让他怎么去找?
冲下来,一便看见了着男装的狄燕,乌笼帽,穿青襕衫,腰束革带,斜背着长剑,满脸不兴地看着他。
...
李臻看了看天,原来现在还是清晨,这两天他懵懵懂懂,连时辰也不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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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燕脸上发,她这个借实在不明,两个兄长都在京城,哪里需要她来照顾母亲。
狄燕表情有不自然起来,她不想再提这件事,犹豫一下,她小声问:“李大哥,舍利盒和这件事有关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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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燕接过铜盒,也不由愣住了,“你。。你怎么又得了一个?”
甚至还可能是关陇贵族势力,如长孙家族独孤家族窦氏家族等等,本就无从查起。
李臻这才反应过来,挠挠:“我这些天脑都糊涂了,刚听见你来,兴得发疯,可见了面却又忘记问你了,哎!”
“什么铜盒?给我看看!”狄燕好奇问。
“父亲在彭泽很好,彭泽民风淳朴,听说我父亲到来,上万人来县城外迎接,几乎是把我父亲抬了县衙,宿都安排得很周到,至于我....父亲让我回来照顾母亲。”
李臻不好意思:“刚刚起来太急,被撞了一下,现在还在疼。”
“我等你半天了,你怎么磨磨蹭蹭的?”
狄燕气得一跺脚,“你是怎么回事,被撞糊涂了吗?
旁边阿才笑:“狄姑娘,公已经三天没下楼了,整天捧着个铜盒发呆,他现在估计还没清醒过来。”
李臻几天来为这只舍利铜盒殚尽竭虑,不得知从何手,今天狄燕的归来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。
而且大唐各势力错综复杂,有可能是武三思,也有可能是太平公主,还有可能是韦团儿,或者李德昭之类的权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