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这时,一名俊的少年从房间走,一看见了李臻,连忙回喊:“阿姑,他来了!”
“让他来吧!”房间里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
“公请屋!”少年带着李臻走房间,这里原来是僧房,僧人都搬走了,房间空空,没有任何品,打扫得非常净。
在窗前站着一名帷帽,着白裙的年轻女,当李臻走房间房间,年轻女立刻转,掀开脸上的轻纱,了一张秀的脸庞,这个年轻女正是韦团儿。
虽然韦团儿今天没有化妆,也没有带什么首饰,看起来似乎天生丽质,但她上次给李臻留下了恶俗印象,使李臻对她没有任何好。
韦团儿打量了一下李臻,淡淡问:“东西带来了吗?”
李臻把木箱放在地上,把蓝振玉的剑也放在旁边,“箱里是他的首级,那封信已经被他烧掉了,信灰也在箱里,还有他的剑。”
韦团儿轻轻拍了一下手掌,一名侍卫快步走了来,向韦团儿施一礼,韦团儿指着箱:“你鉴定一下吧!”
侍卫在箱前蹲下,慢慢打开了木箱,他眉一皱,仔细端详片刻,对韦团儿:“启禀阿姑,正是此人!”
“你们都下去吧!”
俊少年和侍卫都躬退了下去,房间里只剩下韦团儿和李臻两人,韦团儿围着李臻慢慢转了一圈,上下打量着他,脸上笑得如桃灿烂。
“你确实很能,比鱼品龙那臭要能得多,我很喜,我也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,李公,你说吧!想要什么?”
李臻一指箱,“我就要这只箱,来俊臣那边恐怕还得有个代。”
“来俊臣不过是条狗,理他什么!”
韦团儿不屑地撇了一嘴,柳眉又轻轻挑起,对李臻低声笑:“如果你愿意效忠我,我想,说不定你还可以取代鱼品龙,你觉得呢?”
李臻笑着摇了摇,“韦姑娘,这件事你要去和府君商量,我让力士给你送信,我以为你会明白。”
韦团儿先是一怔,脸随即便慢慢地沉下来,她冷冷注视李臻半晌,才挥了挥手:“你走吧!”
李臻抱拳行一礼,拾起箱和长剑,“在下告辞了!”
他慢慢退了房间,韦团儿只是冷看着他离去,至始至终,再没有说一句话。
.......
夜中,李臻和狄燕在安业内牵着缓缓而行,狄燕叹了气:“我今天问父亲,为什么要烧掉那封信,父亲只是笑而不答,他说你明白,你明白吗?”
狄燕一双眸注视着李臻,月光下,她的眸十分明亮,闪烁着一宝石般的光泽。
李臻笑了笑:“如果你父亲说我明白,那我想他应该是在顾全女皇帝的颜面,或者说这和朝廷的某权力斗争有关。”
狄燕轻轻哼了一声,“我父亲倒是想得宽宏,顾全天颜面,我就怕天不领情,最终不会饶过他。”
李臻低下注视着脚尖,沉良久:“阿燕,其实我觉得女皇帝已经明白了真相,否则她不会下令暂停御史台调查,更不会解除对你父亲的禁。”
“但愿吧!可我父亲说,他恐怕要回家田了。”
“回家田不好吗?”
狄燕摇摇苦笑:“我不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