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狄仁杰负手站在窗前沉思不语,这件事他已经从女儿那里得到了详情,他当然知事关重大,但他需要把这件事想清楚。
“这是给我的信?”
“我估计你父亲要禀报女皇帝,让女皇帝派兵包围净土寺,反正只要抓住蓝振玉,他就洗清冤情了,这就最有效的办法,你说呢?”
“狄相国担心来俊臣去抢夺信件吗?”
“我担心来俊臣,他的线极多,估计在我府中也有,你们今天来府上,他很可能已经知了。”
李臻默默,他想到了来俊臣两次抓捕蓝振玉,尤其查到蓝振玉躲在索家,令他印象刻,来俊臣此人确实有不同寻常的手段。
狄仁杰微微叹息一声,“我大唐的酷吏从索元礼到周兴,再到来俊臣,可以说一代比一代厉害,这个来俊臣是一个人,虽然他恶贯满盈,但不能否认他有过人之,尤其善于抓住一切机会,我想你应该有会。”
见李臻要拆信,狄燕连忙又提醒:“来历不明的信,当心一!”
李臻明白了狄仁杰的意思,沉思片刻问:“听说狄相书法极好,可以模仿很多人的字迹?”
狄燕取一封信递给李臻,“你看看吧!昨晚一个小和尚送到狄府,当时大家正为父亲之事兴,都没顾上这封信。”
安业坊狄仁杰相国府,驻扎在狄府周围的军队已撤走,由于禁已基本取消,在狄府内监视狄仁杰的侍卫也都在天亮前撤离了,狄仁杰恢复了自由,不过他的官职却没有恢复,依旧于被停职状态。
李臻已经冷静下来,应该是蓝振玉毒发严重,他无法再支撑下去,才决定选择一个了结。
李臻,快步走了书房,酒志连忙凑上来:“燕妹,你父亲怎么说?”
酒志忍住笑,扭过低声自言自语:“事关我胖爷的命,怎么能不聪明一?”
“狄相国担心什么?”
李臻立刻:“晚辈有一个策略,或许可以避开来俊臣耳目。”
狄燕也吃了一惊,她连忙接过信看了一遍,不由惊愕:“让我父亲面,这怎么行?”
.......
李臻来回走了几步,一对剑眉舒开又收,最后对狄燕:“这件事事关重大,还是让你父亲决定吧!”
酒志挠挠,不好意思:“我是有怕,万一我中了毒箭,又没你那人缘,只好等死了,我死了翠儿会嫁给别人,我本来还打算在洛买宅....”
睛都红了,她去中泪,又:“第二件事就比较诡异了,今天清晨我刚要门,门房便给了我一封信。”
李臻没好气:“他那么一把年纪了,还怕什么,我看是你怕吧!”
“应该还可以吧!”狄仁杰笑:“如果是书法名家,我可能功力还差一,如果是一般人,问题倒不大。”
酒志连忙闭上嘴,只见门开了,狄燕从书房里走了来,对李臻:“李大哥,我爹爹要和你谈一谈,你去吧!”
狄燕惊讶地看了他一,“你倒是很聪明啊!其是我也和你想的一样,父亲最好不要冒险。”
狄仁杰又笑:“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,如何避开来俊臣的耳目?”
...
“是!估计对方不知你住在哪里,所以让我来转,你先看看,会是谁的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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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臻想了想,用衣襟包住手,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,取一张黄麻纸,只见上面写着,‘谢公不杀之恩,我命已垂危,但我有武承嗣写给武顺的亲笔信,上面记载着关于毒经案的计划,我要把这封信面呈狄相国,明日下午申时一刻,在净土寺玄奘阁内相见。’
落款是蓝振玉,李臻大吃一惊,急对狄燕:“是蓝振玉的信!”
“别说了,她来了!”
狄仁杰回到位坐下,把蓝振玉的信递给李臻,“我已经想好了,我准备去见一见这个蓝振玉,但我还有一担心。”
李臻接过信,信上一行潦草的字迹使他略略一怔,只见信上写着,‘请狄燕姑娘转李臻!’
狄仁杰书房的院里,李臻和酒志不安地来回走着,酒志低声问:“老李,你说老爷会不会怕蓝振玉下毒,不敢去?”
狄燕摇了摇,有些心绪不宁:“我也不知父亲什么意思,他只是详细问了我这些天发生的事情,然后就沉思不语了。”
这时,狄仁杰若有所,回见李臻站在一旁,不知等了多久,他便歉然笑:“抱歉,冷落李公了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