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臻一怔，他这话是什么意思？

索文一摆手，止住了兄弟的喝骂，对李臻傲然一笑：“索家并非仗势欺人，但信奉者为王，你们若有本事就把我们赶去，如果没这个本事，那就请你们去，就这么简单！”

远思思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，他又将注意力全心地注到手中的长弓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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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，心中着实恼羞成怒，但他又无可奈何，箭技差得太远，拿也是丢人，他只得一挥手，“我们去东校场！”

一众骑手都勒住了匹，索文上前，笑一声：“原来是李公，你也是在这里练箭吗？”

李臻淡淡：“如果文公有兴趣，我随时奉陪。”

李臻冷笑一声，声喊：“思思，放最后一只。”

众富家弟大笑，“文公说得太对了，就是这么回事！”

“三郎哥哥，准备好了没有？”

李臻喊一声，调转，换成右手握弓，左手最后一支箭，扣弦待发，等待最后一只黑鼠现。

索文回对众富家弟笑：“我说得对不对？”

索英大怒，用鞭指着李臻喝：“混帐东西，你敢辱我家族！”

“那就一言为定，我会下剑帖给你！”

索英认了李臻，便对兄长索文笑：“兄长看见没有，那人居然也在。”

众富家弟索然无趣，只得调转准备离开，这时索文面实在挂不住，他又：“上次比剑失手，是我大意，敢不敢再和我比一次？”

敦煌胡汉混杂，汉人的地位普遍于胡人，胡人主要以经商为主，年轻的胡族女大多在酒肆和青楼中以艺娱人，或者嫁给大人家为姬妾，索英说李臻和思思很般，明显有讥讽之意。

李臻大喝一声，他在疾奔中拉弓如满月，一百五十步外一箭，箭影倏然而去，力量劲，狼牙箭正中黑鼠的，将它钉死在草丛中。

校场上一片寂静无声，众人都看得目瞪呆，李臻回来，对索文和一众富家弟：“既然者为王，那你们请箭吧！我拭目以待。”

就在这时，远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，众人纷纷回，只见十几名骑年轻人疾速冲校场。

十几名富家弟纵奔了校场，围着校场内疾奔，纷纷剑，将少年们练习箭的草人靶斩断劈碎，一名弟大喊：“我们要在这里练骑了，所有人都统统去！”

十几人个个鲜衣怒，腰佩装饰华丽的宝剑，弓袋里着描金画眉弓，他们都是敦煌的大弟，家境富裕，有条件练习骑，在他们中间有两名更加与众不同的年轻人。

索文调转便走，十几名富家弟纷纷动匹，簇拥着索氏兄弟离开了校场，远远只听见索英大喊：“李臻，你就别梦了，武举的京名额不到你！”

后面索英凑上前，指着远的思思，用一讥讽的语气笑：“他们这模样哪里是在练箭，分明是来郊游亲，好一对郎才女貌，般啊！”

或许是因为年纪尚少的缘故，所作所为还谈不上伤天害理，不过也是惹事生非，令人厌恶，敦煌民众背后都叫他们蚊蝇二侠。

他一纵骏，在校场上疾奔，竟奔到距离红柳一百五十步外的校场边缘，这时，铁笼里还有最后一只吱吱叫的鼠王，黑光亮，大硕壮，烦躁不安地抓咬铁笼，发刺耳的尖利声。

“思思，应该还有最后一只吧！”

.......

“阿兄，你错了吧！”

思思忍住心中的害怕，小心翼翼提起铁笼小门，黑鼠从铁笼里窜，向草丛奔去。

众富家弟都大笑起来，李臻却不着恼，只是冷冷：“凡事有先来后到，你们要练箭就应该稍等，或者好言商量，这样大动戈，毁人箭靶，莫非这就是索家家风？”

“你们都看好了！”

“是索氏兄弟！”

有人低低喊一声，李臻也认了这两名年轻人，他们是堂兄弟二人，哥哥叫索文，弟弟叫索英，是沙州名门索氏的弟。

众人见他们横蛮无礼，心中皆十分愤怒，只是惧于索家势力，敢怒不敢言。

索文早就看见了李臻，他大喊一声，“停！”

“三郎哥哥，放来了！”

这两名年轻男年约十七八岁，穿月白绸缎长袍，腰素玉带，脚蹬乌筒靴，漆纱笼冠，各佩一把镶金嵌玉的上等名剑。

敦煌城无人不认识他们兄弟二人，他们武艺颇为，便自诩为游侠，带领一群富家弟在敦煌城内肆意妄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