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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丞相不可！”

荀彧也劝：“丞相，其实刘表无大志，守成而不知取，这是我们的大幸，我们的当前之重还是河北，彻底平定河北后再南下，我们无后顾之忧也，若丞相不放心，可命夏侯惇将军率军三万屯于南，牵制刘表主力，这样江夏必然空虚，孙权岂不动心，一旦孙刘战，最后是丞相坐收渔利。”

程昱这才明白，便微微笑：“估计丞相忘不了汝南之事吧！”

荀彧在一旁连忙反对，“现袁绍病危，将不久于人世，必将引发诸争位混战，这个时候丞相应兵不动，虎视河北，等待机会，南方应安抚为主。

旁边荀彧犹豫一下，劝：“丞相，他毕竟只是一个少年，至少几年后在荆州还翻不起什么大浪，丞相何必把宝贵的力放在他上，属下觉得丞相对他太过关注了，甚至超过了袁绍，有以偏盖正。”

曹是一个有雄才大略之人，他只是一时略微动心，想趁袁氏内的机会，挥师扫平荆州，但很多细节他都没有考虑到，尤其是北方士卒不习战，需要耗费很多时间和力练，这和他速战速决的想法违背。

程昱很了解曹的心思，就是因为袁绍病重，即将病故，袁氏诸争位之势已成，必然会形成袁氏内战，所以丞相才想利用这个时机，南下剿灭刘表，然后再回师北上，收拾河北残局。

或者南方之战打到后期，我们陷泥潭，而袁氏已经统一，大军压境，我们何以抵挡？这些事情虽有夸大之，但世事如棋，我们也难以事事预料。”

曹，“实际上联系荆州世家之事，我们早就在了，蔡、蒯两族都明确表示，愿意效忠于汉室，实际上就是愿意投降我的变通说法，只是刘表态度，拒绝质于许都，前年还险些杀了韩嵩，还有黄祖和刘备都是派，现在荆州抗击声多，和缓者寡，我就在犹豫，要不要屯重兵于南，先铲除新野刘备，杀儆猴，削弱荆州的派。”

程昱微微一笑，“坦率地说，我支持文若。”

他也知，一旦耗费时间太长，北方必然生变，这时候图荆州确实有不智，还不如暗中扶植荆州世家，挑起荆州内讧，同时激发孙刘兵，让他们两败俱伤，最后自己来坐收渔利。

程昱沉思片刻，又接：“其实荆州的关键在于几大世家的利益，虽然北方未平，暂时无暇估计荆州，但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先起来，可以先和世家接，承诺保护他们的利益，一旦北方平息，我们大军南下，荆州世家举降，荆州必将势如破竹，一战而平。”

“这是为何？”曹沉声问。

若丞相兵压南，必然会迫刘表和孙权合纵，或者联系河北袁氏，如果袁氏诸和解，就会形成南北夹击之势，对中原战势不利。”

“嗯！上次在汝南郡，这浑小给我留下刻的印象，就像看书一样，吊起了我的胃，总想知他在荆州表现如何，迄今为止，表现得不错，很值得我再继续观望下去。”

荀彧笑了笑，不再多言，他不知丞相为何忽然想到荆州，难是想打荆州不成？

他知程昱一向谨慎，考虑问题周密，或许真有什么事是自己没有考虑倒，他注视着程昱，等待他的解释。

想到这，曹便笑：“既然两位大谋都极力反对，那我只好听从，南下荆州之事就暂时放一放，不过文若说得有理，我不妨创造条件，让刘孙两家好好斗上一斗。”

这场战役就算最后我们胜利，那也必然是惨胜，如果那时，北方袁氏内已经统一，那我们还有没有力量去平定北方？

“当然需要！”

曹沉思片刻，又问程昱，“仲德的意见呢？”

曹笑着摆摆手，“袁本初之事当然重要，不过这少年之事又牵涉到荆州，所以先谈谈他，实际上是想商量荆州之计。”

想得虽然很好，但很多事情并不是想的那么简单。

程昱不慌不忙：“荆州北有汉，南有长江，境内网纵横，河密布，不知丞相考虑练军否？”

“那演军至少一年，还有军队调动，荆州锐之军约十四五万，丞相想势如破竹，一战而定，至少需要调动五十万军队，如果没有这么多军队，那只能打持久战，假如亡齿寒，孙权、刘璋来援，刘备再写信去西凉，请腾兵袭击关中。

说到这，曹又有些遗憾：“上次情报上说，此八尺，相貌不凡，可惜我没有亲自见他一面，不过我已经命他们画像了，很快就会送来。”

停一下，曹又自言自语，“如果能借机把刘备铲除，那无疑是替我去了中之钉，就不知元让有没有这个魄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