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面对丁春秋的提醒,苏星河冷哼一声,压根不予理会。
走进石窟之中,背后一阵隆隆作响,那裂口再次关闭了。
石窟并不幽深,十数步后,却是豁然开朗,原来别有洞天。
抬眼望去,便是一间干净的石屋。
“既然来了,那便进来吧!”
在丁春秋驻足不前时,无崖子的声音从石屋内传来。
这石屋四面无门,丁春秋施展凌波微步跃上房顶,果然有一天窗大开,遂从中跃下。
石屋内光线昏暗,缓和片刻,丁春秋才适应过来。
环顾四周,这才看清,石屋内的布置。
而让他震惊的却是一人凌空虚坐,仿佛鬼魅。
细看之下,才是现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,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,将他身子悬空吊起。
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,绳子也是黑色,二黑相叠,绳子便看不出来,一眼望去,宛然是凌空而坐。
“你是……师傅?”
丁春秋虽然不想背原来丁春秋的黑锅,但是看到无崖子此刻惨状,心头不禁一酸,原本想要直呼其名的想法不知为何到口边竟是变成了师傅二字。
无崖子听到丁春秋此话,神情明显一动,终究化作一声叹息:“春秋,一别多年,别来无恙!”
听闻此话,丁春秋心中的同情差点就要冒出嘴边。
心下顿时大惊,我这是怎么了,这无崖子老鬼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?我来这里不过是想要学习《天山六阳掌》的功夫,破除日后被虚竹生死符的厄运而已。
想到这里,开口道:“师傅,我这次前来别无他想,只有一事相求,师傅若是应允,事罢之后,弟子转身就走,终生不再叨扰师傅,若是师傅想要清理门户,弟子一并接下就是,绝不会有半句怨言!”
丁春秋这话出口之后,眼中一阵清明,心中的纷乱想法尽皆消失。
“呵呵,到底还是老样子,我却是奢望了!”
无崖子听了这话,嘲讽一笑道:“你且说说!”
“好!”
丁春秋笑了一声道:“弟子此行前来,意在我派绝学《天山六阳掌》,师傅若是不吝传授与弟子,弟子转身就走,再无他想!”
“天山六阳掌?”无崖子沉吟片刻,道:“我为何要传授与你?一套‘化功**’已然叫你荼毒江湖,难道还要叫为师助纣为虐,休想?”
“呵!”丁春秋淡笑一声道:“师傅,摸着良心说,当年若不是你存有私心,不传我逍遥派武学,弟子怎么会去偷学‘化功**’呢?难道弟子当真不知‘化功**’与师傅的‘北冥神功’相比,其中距离有多大?”
“哼,我当年不传你逍遥派武学,乃是早已看出你为人心术不正,之后的一切不也证实了这一点么?”无崖子冷笑说道。
“心术不正?”丁春秋听了这话不仅冷笑出声:“你凭什么说我心术不正?就因为我将你打下悬崖?还是因为那件事?既然你将话说到了这里,那弟子也不妨坦言,你当真是觉得弟子心术不正才不传我星宿派武学吗?弟子当年虽然年幼,但还知道是非黑白。怕是因为师叔李秋水的缘故吧,她气你无情冷落,拉了弟子当挡箭牌故意来气你,说白了弟子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,而你,却因此对我故意刁难,一句心术不正,便断了弟子的所有梦想,相比较而言,你我到底是谁心术不正?”
丁春秋说的慷慨激昂,好像真的是自己经历过的一样。
事实上,对于这些记忆,他半点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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